我用老公写的保证书,把他告上了法庭,孩子

本文取材于现实,文中角色均为化名

嫁给富二代老公后,我火速生下龙凤胎。

但只有我知道“模范家庭”的背后,

我才明白,我和他的爱情,像一颗龋齿,早就烂透了。

于是,我用他曾写过的保证书,将他告上了法庭

1

小唯的牙从半年前就开始疼了。

都说牙疼不是病,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牙髓炎发作的时候,也确实快要了她的命。

“老公,周六陪我去看牙吧。”小唯一边就着温水把布洛芬往肚子里咽,一边口齿不清地朝浴室喊。

“我说,这周六,陪我去看牙,听见了没有?”止痛药下肚,抽搐的神经得到了安抚。

“知道了。”老公的声音闷闷地从浴室传回来。

浴室里没有水声,只有忽明忽暗的手机屏亮光,闪得小唯心烦意乱。

她试探性地朝那颗蛀牙探过去,舌尖抵到了一个虫洞,洞里传来酸涩的刺痛。

一阵一阵的,挑弄着敏感的神经。

[这周六,我可能不能去找你了……]

[我得陪她去看牙。]

手机屏再次亮了起来。

[多大的人了,这么点事还要你陪……]

[难道我就不要人陪的吗?]

[]

……

静音的社交软件不断有消息弹出来,男人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2

小唯的老公名叫李晖,一个标准的富二代。

俩人结婚三年,育有一儿一女,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家庭”。

“你老公真是拿你当女儿来养啊!”

自从结婚后,小唯耳边羡慕的揶揄声就从来没停过。

李晖对她的确不错,尤其是在她成为全职太太之后。

“抱歉啊,李太太。您先生预约的林医生,临时有事换班了,您看看要不要换一位医师?”护士赶来道歉并说明情况时,小唯已经在候诊区坐了半小时。

“说换班就换班?拿我们当猴耍呢?”一旁的李晖忍不住骂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护士不停地在道歉。

“那帮我换成阮医生吧”,小唯站出来打了个圆场,目光在医师名册表上快速搜寻了一下,“阮静医生”。

从进来到现在,小唯已经从好几位病患口中听说了这个名字。

“人家阮医生可是P大毕业的高材生,就这学历,居然愿意回到我们这个小地方……”

“学历高,工作好,人也长得漂亮……就是……四十好几了,好像还没结婚。”

P大毕业、漂亮、四十好几、未婚。

当然,除了这些光鲜的标签,其中也免不了掺杂着一些关于阮静的流言。

有人说,她是因为受了情伤才回来的;有人说,她在外面欠下了一大笔债;还有人说,阮静是被她妈妈给拖累了……

在家长里短比自家账本还要门清的小县城,阮静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谜。

不知怎么的,小唯很想见一见这位阮医生。

3

周六来看牙的人很多。李晖中途去外面接了几个电话,回来时心不在焉的。

“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小唯问他。

“不是……我出去透透气。”李晖摇了摇头。

诊室里弥散着腐朽的消毒水味道,自然不比外面的新鲜空气。

小唯没做声,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忙的话,可以不用陪我等的。”

“那怎么行?再忙也得陪老婆。”李晖把小唯搂到左肩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医院。”

小唯愣了愣,扭头把脸埋进了李晖的肩膀。

“李太太,阮医生已经到诊室了。”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护士终于招呼她过去。

躺上牙科椅之前,她看见一位高挑纤瘦的医生正在整理补牙用的器械。

镊子探针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发出冷白色的银光,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了。

简单的检查过后,阮医生轻车熟路地下了判决书:“你这颗牙大概率是蛀到神经了。

“对于这一类牙齿,我们通常会建议患者进行疗程为三期的根管治疗,也就是把牙神经彻底杀死。

“今天是第一个疗程,可能会有一点疼。”

从业至今,阮静治疗过的牙,少说也有上百颗。

来找她看牙的患者,大多都是信任她的老客户。因此在治疗方案的沟通上,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表现出明显的不安,一层薄汗漂浮在这张精致秀气的脸上。

4

治疗的全过程,女人都表现得非常配合。

阮静稍微松了口气,余光瞥见女人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几乎快要陷进肉里。

“别紧张,打完麻药就不疼了。”阮静以为她是因为怕疼,就轻声宽慰道。

当球钻扫过牙釉质时,女人下意识躲闪了一下。钻头偏离方向,撞上了口腔内壁。

阮静皱了皱眉头,刚想出言制止,却发现她的呼吸频率正在明显加快。

“你怎么了?”当机立断,阮静迅速暂停了疗程。

“我……我有……尖端恐惧症。”

尖端恐惧症?阮静依稀记起大学辅修心理学时,好像听说过这个病症,患有此类心理障碍的人,会非常害怕尖锐的物品。

满治疗台的镊子、探针和钻头……怪不得她全程都死死闭着眼睛。

“这样……你盯着我的眼睛。”阮静一边安抚女人的情绪,大脑一边在飞速运转着。

“治疗的时候,你什么地方也不要看,就只盯着我的眼睛。”

开口的时候,阮静的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并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有效,但还是尽量让语气显得肯定。

女人虚弱地点了点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治疗顺利地推进了下去,阮静看见女人的呼吸频率渐渐变得平稳,紧握着的手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女人有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瞳孔里盛满了阮静的影子。

因为恐惧而泛红的眼睑,还没有完全消退下去。

分不清是梦还是褪色的记忆,阮静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阴暗潮湿的雨天,透过半掩着的门缝,她似乎看见过同样一双眼睛。

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没过它,逐渐放大的瞳孔,像溺水者最后的求救。

她觉得有些恍惚,上药时的力度也就不分轻重了些,“咬一咬,高不高?”

女人温顺地依言,在咬合纸上一下一下地试,只是那双眼睛还牢牢盯着自己。

“不高,谢谢阮医生。”

“没事,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记得要提前向医生说明。”阮静摘下了无菌手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湿透了。

整理完诊室,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鬼使神差,阮静翻出了今天接诊患者的牙片,鼠标在某一张上停住了。

患者信息上写着:“方唯,三十岁。”

5

走出诊室时,小唯发现李晖已经不在了,一条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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