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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排长梦圆新疆

(战友卢赞春)

前天战友聚会时,卢排长告诉李明想请我们23日到他家坐坐。我离开李明家时,他说单位有事去不了,所以只有我和老高、杨朝生三人前往。卢排长的家住在乌鲁木齐市米东区,路程不远。老高和老杨商量,老杨坐公交去,我和梅及老高夫妇由老高的儿子开车去。

23日上午,从和梅办公楼来到老高家。老高不紧不慢地和我说着往事,我不断地看表,并问他儿子什么时间到。老高说,儿子要12点才能到。我说今天不是星期天嘛,儿子还上班?老高说,儿子他们星期天大都参加婚礼车队,所以要等参加完婚礼车队才能送我们去米东。等待是无聊的,我想起了前些天见到卢排长情景。

一排长卢赞春高高个,细细的眼,说话慢声细语,办事稳稳当当,是位很仁厚的长者,71年我当兵时他就是连队的一排长了。他六八年从山东昌邑入伍,第一年当新兵,第二年当班长,第三年当排长,在连队他是进步极快的战士,可谓佼佼者。在连队由于他不是我的排长(我在二排),所以交往很少,也许他对我很少有记忆,但他却在我的脑海里印象很深。卢排长是年离开部队的,回地方后又辗转反复来到新疆工作,退休后帮着儿子经营生意。我与卢排长已经四十多年没见面了,前些时虽通过电话,但他究竟变成什么样子却不得而知。

17医院看完战友张贵泽,李明拉着我到桦林市场看望卢排长。桦林干果批发市场坐落在河滩路上,市场很大,卢排长的门店在五号门,我们从九号门进入,走了老半天方才找到。干果店是间不大的铺子,我们进门时,卢排长正趴在桌子上看电脑,听到李明的呼叫,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慢慢站起身,温和的两眼慢慢地打量着我。李明将我介绍给他,他舒缓地伸出手,和我握了握,轻声道:“听李明讲你要来的,快坐。”

(和卢赞春{中}、李明{右}合影)

我坐在桌前,卢排长问候我几句,便不紧不慢地说起了部队的往事。卢排长在连队的往事是大起大落、惊心动魂魄的,他讲了好久方才讲明白。我耐心地听着,听了好久才听出头绪来。往事如烟,岁月如梭,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乐乎,哀乎?梅和戴老师在卢排长老伴的引领下参观店里的干果,干果琳琅满目,耀眼诱人。两人本就嘴馋,见干果丰盛,硕大饱满,于是杀戒顿开,手嘴并用,洋洋得意地大快朵颐。和卢排长说完部队的往事,我将一年来整理的连队资料拷到他电脑里,并让他细看看并纠纠错。卢排长莞尔一笑,说:“你为连队战友办了件好事,让大家互通有无了。”

近中午12点,老高接了电话,说是儿子打的,让我们下楼。老高的儿子比老高高,他站在楼下很精神地与我们打过招呼,便熟练地开着车上了海滩路。老高的儿子当兵时是汽车兵,开车技术娴熟,根本用不着老高指点,没多会便将我们拉到米东。

卢排长在路口接着我们,领我们到他家。家在二楼,多平方,我们参观完房间,卢排长的老伴便将七碟子八碗端了上来:大盘鸡、油焖大虾、烧牛肉、炒鸡蛋、调黄瓜、凉拌西红柿等菜,摆满了茶几。菜是卢排长老伴自己做的,我们很是惊讶她的厨艺,并一再客气地说做的太多了。卢排长的老伴笑嘻嘻说:“多啥,做的不好。”

(在卢排长家,高恩才{右一}、邢宪生{右二}、杨朝生{右三}和卢排长夫妇共同举杯)

卢排长两口、老高家三口、我和梅、杨朝生团团围坐在茶几周围,端杯举箸,笑呵呵地吃了起来。

卢排长是李明寻找到的,我第一次和他通电话,恭恭敬敬地向他介绍了半天我,他只是在电话那头诚恳地说,对你没什么印象。后来,为整理连队的历史资料,我经常给他通话,一来二去便熟悉起来。

记得去年我让李明将我整理的连队花名册转给他,让他将六八年、六九年的花名册多看看,多提提意见。因为那时我还没当兵,花名册是我凭借收集到的资料凭空杜撰的。不久,他给我打来电话,很认真地给我讲了花名册中遗漏的战友,并对班排人员的错处进行了纠正。电话打的时间很长,他说的很仔细,反反复复地解释,一字一字的注解,生怕我不明白,生怕我写错了字。我原来我编制这两年花名册,完全是道听途说,乱七八槽的拼凑,人员少,空缺多,连我都看不过去。经他修正后,人员丰满了,班排也基本有了像样的框架,后经众人不断修改,花名册就基本像了个样子。

(与卢排长亲切交谈。)

卢排长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去年,他回了趟山东老家,专门绕道东营市和沾化县去看望了连长刘培吉、副指导员单瑞昌。刘培吉是连队的老连长,单瑞昌曾是他的班长,两人也许四十多年前对他在人生旅途和军营生活中有所启迪和帮助,使他耿耿于怀几十年不忘。也许他在和副指导员的交谈中说起了我,知道我和单瑞昌交情很深,所以他从山东回来后对我也恭敬起来。他比我大五六岁,每次电话里打招呼都“老邢,老邢”的亲切呼唤,呼唤的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次来新疆见到他,感觉他没什么大变化,人是微微胖些,略显老些,倒只是几十年的风雨使他满脸显得更加成熟与稳重。吃饭时,我们谈到了要组织去奇台县和农场看看的打算,杨朝生笑着邀他和我们一起去。卢排长宽厚地笑笑,说:“你们去看看吧,我忙,就不去了。”我知道,卢排长在农场曾有过伤心往事,所以不愿重回故地。

饭后,卢排长对我说,明年春天他还要再回山东老家,并想再去看看连长和副指导员。他问我有空没,能否和他一起去下山东?如果我去,他就在郑州下车玩几天,再和我一起去山东。

我答他说:你什么时候到郑州来我都欢迎。能否去山东,要等到明年春天看有无事情,明年春天再说。卢排长笑笑:到时候我联系你。

吃饭后,卢排长、老高、杨朝生和我四人站成一排,相互依靠着,让梅给我们拍了张合影照。

(饭后合影留念。左起:卢赞春、邢宪生、杨朝生、高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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