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淅沥沥下着雨。晚上八点,北纬52度的天空还亮着,却不禁想起北纬40度某个乌云蔽日仿佛傍晚的夏日午后,酝酿中的狂风骤雨。教室里开着灯,大家享受着难得的夏日凉意。想要回忆五年前的高考,只有些模糊间断的影像。眼前经历的,确是还有三周就要结束的学生时代。
是的,那是一个时代。严格说来从六岁开始,在十二岁逐渐变得深刻,十八岁后却似乎越来越寡淡。要论最深刻的,不过高中的“黄金”三年。当时自然不会觉得,进了大学却立马急于感慨青春易逝,如今站在这个时间节点,一点点开始经历生活的琐碎与压力,越来越当真觉得,那是最轻快明朗的黄金岁月。中,德善的班主任对全班说,你们现在不会相信,但日后回想起会觉得现在是你们最轻松快乐的日子。我的班主任老马则在高三开始说,不要觉得高三很长,一年很快就会过去。当时不在意的话,却在岁月的前行中一句句应验,大概是件心酸而又无奈的事。
只是不同与德善在自习室学到流鼻血的高三,我的高三整体节奏简直可以说是轻快明亮。得益于从高二下开始的稳定的好成绩,我不需彻夜苦读,也不必忧心忡忡,成绩正好足以上自己最想读的专业,实在是件幸运的事。高三开始于高二暑假的补课,坐已经不复存在的路,或者骑车,去分校区。第一天新来的物理老师震惊于我班同学上课竟然还说话,就是我班的班风——自由中掺着懒散,恣意中夹着随便。但强势的物理老师足以震住我们,让物理作业成为既化学作业后大家的必做项。同样是新来的生物老师就没那么幸运了,软萌的性格让生物课乱成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一锅粥。语文课开始讲非高考考点的古文古诗,英语、数学和化学算是稳步推进复习。
补了几周课,开始一个月的暑假。暑假中印象最深的不是作业,而是引体向上。臂无力腰无力的我,面临着会考体育过不了拿不到高中毕业证的风险。虽然并不影响上大学,但总觉得还是要正常毕业。于是每天晚上的引体向上就成了必须。现在想想也是可笑,并没有任何科学系统的训练方法,就是每晚去操场上的单杠挂一挂,尝试着做一两个。可是最高纪录停留在三个,还是没达到四个的最低要求。后来改练实心球,在会考的时候被好心的老师放水,在踩线的情况下勉强算我过关。细想想体育才是高三的最大挑战,兼年级副主任的体育老师忧心忡忡,母亲更是四处想办法给我开假证明以防万一,简直比刚开始学不好的物理和后来学不好的数学还令人感到拙计。
一个月的时间,我按部就班地完成了各项作业。理化生统一用三二,数学留的一本前一年的模拟题,语文英语作业已记不清是啥。数学留的20套题我完成了19套,感到一丝不安,可万万没想到成为了被表扬对象。八月中一开学,老马让大家把自己做的数目写在花名册上,超过15套的都寥寥可数,只做个位数的得有半个班,我做的数目竟然已经全班前几。其他几科也是全线崩盘,老师们表示很无奈,我则是目瞪口呆:不是高三了么,大家都在干啥?!几乎完成所有作业的我收获了好友的感叹,尤其是完成理化生的三二让渣渣和桂花(说来当时还没有这外号)觉得难以置信,我则对应该同为“好学生”的她们表示不解。不过比起后来二位每晚先看小说再学习,这都有些不算事儿。这也映衬出我班的整体状态——持续性写不完作业。
九月过后,回到本校上课。开了一个动员大会,但印象中并没有浮夸的宣誓与口号,更像是形式地宣布一个开始。之后便过上了每天一小考、每月一大考的日子。每天下午考完试大家红彤彤的双脸,和每月考试的排名,成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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