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沙”是谁?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尤其是90后、00后。笔者向周围的同时、朋友打听这个人,发现年轻人几乎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年纪大的中老年同事听到这个名字也只是表示:有点印象,好像是个假大师,前几年被别人揭发,后来没消息了。
带着这个疑问,笔者上网找了相关资料,而网上大量的数据都显示:文怀沙造假事件。
原来,在年元宵节刚过没几天,人民日报记者李辉连续发表《文怀沙的真实年龄——国学大师的荒诞人生》等文章,揭秘文怀沙一系列造假的事,一石激起千层浪,各大媒体纷纷转载,各地网友对此事件猜测、评论,各种关于文怀沙的文章铺天盖地出现在媒体上,数不胜数。
《文怀沙的真实年龄——国学大师的荒诞人生》文章主要对文怀沙的年龄、特殊年代经历、荣誉称号--“国学大师、文史大师、楚辞泰斗”等提出质疑并举证。文怀沙自称是年出生,因此在年的时候被人称为“百岁老人”。但李辉在调查相关资料后发现,人民文学出版社第一本花名册上文怀沙的出生时间为;中国国家话剧院填的时间则是年1月15日;而文怀沙在年12月劳教时,填写的年龄又是43岁。
所以李辉认为,文怀沙当时的实际年龄应该要比百岁少11岁左右,也就是认为文怀沙是年左右出生而不是年出生。并且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退休手续的表格上,文怀沙的出生年月一栏显示:.1.15,而表格的落款时间是年。而一份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同意文怀沙去苏联访问讲学的报告写道:我院离休干部文怀沙,男,出生一九二一年一月十五日。因此,文怀沙的真是年龄是个迷。
而李辉质疑文怀沙特殊年代的经历,所表述的是年文怀沙因公开说江Qing的坏话被打成不法分子,致使文怀沙因罪入狱。这在后来给文怀沙脸上贴金,使文怀沙后来成了“反派”。而事实的真相是,文怀沙入狱的罪行是因:年又犯以犯罪的行为,被定为坏分子,开除公职劳动教养。这才是文怀沙真正的“WG经历”。
至于文怀沙的“国学大师”称号,主要是因为文以前在出版社工作过,出版了一些自己写的书,如《屈原集》、《九歌今释》等,但其实这些书籍都不是文怀沙所著,只是由他来校注而已。并且文校注的书籍还存在文法不痛,译文不连贯等问题。而且,文怀沙宣称自己是章太炎的弟子,这也是被世人质疑的。
关于他的学术水平,章太炎的真正弟子汤炳正先生年在致汤序波的信中,提到文怀沙,大概意思说:不少人本来没什么学术成就,却乐于大事宣言提高名气。我反对这一套。你提到的“莎翁”应该指的是文怀沙,这个人水平和一般啊,仅仅翻译了几篇屈原的文章怎么敢和郭沫若相提并论啊。
关于文怀沙的水平,文学家茅盾提出过自己的看法。年鲁迅研究者王德厚将文出版过一本《鲁迅旧诗新诠》寄给茅盾,问茅盾这书写的怎么样。茅盾治学很严谨,详细研究了这本书一个多月,给王德厚写信谈论此书,大意是:“写这本书的人理解鲁迅的诗能力很差,可以说一点也不理解。‘大江日夜向东流’的‘按语’他莫名其妙,还有其他很多句子都‘按’不出来。所以我大胆猜测,(写这本书)这个人是个妄人,这书为了骗人硬拉一些文艺界的人来撑腰,说到底就是在骗人。”
连大学者茅盾都这么说了,看来文怀沙的学术水平确实不怎么样。
李辉揭露文怀沙造假事件一曝光,各路媒体纷纷响应。文化学者朱大可接受采访时就表示,李辉的质疑代表了文坛很多老人对文怀沙的看法,早在80年代,就听说过很多关于文怀沙的传闻,但大家当时都是一笑而过。但没想到,中国的“大师”越来越多,愈演愈烈。所以朱大可认为:李辉揭文怀沙造假事件其实是一次文坛“清理门户”行动。李辉的文章言辞虽有点过激,但能帮助人们反思中国文化的现状。有助于破解真正的大师的文化神话,还原他们“人”的本来面目;而又要揭露那些伪大师,让他们无路可遁。
看当年网友对文怀沙的评价:突然发现文怀沙叫国学大师,原来是个骗子,甚为纳闷。真是气愤至极,欺世盗名!李辉揭得好,揭得及时、有理有力,支持!以前见过他写的关于楚辞的书,很薄,不咋地,居然成为“国学大师”,大概是目前文风浮夸。
这些评论大多都是认为文怀沙是文化骗子的人,他打着“国学大师”的旗号到处招摇行骗,而且其人还巨色,更曾在电视节目上大言不惭的谈养生的经验就是:多吃肥肉多喝酒,多与异性交朋友,最少活到九十九。有个故事就是说,文怀沙手上生了疔疮,必须做手术。
做手术的医生就让两个护士进来给文打麻醉针,文看到两个漂亮的小护士就说:“不用给我打麻醉针了,你们俩长的那么漂亮,等下做手术的时候站在旁边,我盯着你们看欣赏你们的美色就能忘了疼痛,可以吗?”这件事是文怀沙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过的,不是媒体杜撰的,其目的就是向别人灌输他的养生之道。
不管文怀沙是“国学大师”还是“文化骗子”他都在年去世了。他去世时可能是岁,也可能是97岁,总得来说在他去世这一刻,称他为“百岁老人”也不为过。他的真实年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的学术水平却是再也瞒不过世人,尽管他宣扬的一系列传统文化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但我们仍然需要以辩证的观点看待他。人的生命长短不在于听了多少养生讲座,而在于自己有没有活出自己的精彩,我们需要的也不是人人都可成为的“大师”而是有真凭实学的人。
文/羽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