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梦女性里评最佳妻子,薛宝钗史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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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世界里的女人:最佳妻子并非薛宝钗,更非史湘云

贾宝玉的爱情和婚姻,是贯穿整部《红楼梦》明面上的主线。由于《红楼梦》是文学史上的“断臂维纳斯”,各种版本、研究和揣测层出不穷,所以关于宝二爷的终身大事也伴随《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丢失成为了一个千古谜题。

尽管自幼混迹在脂粉堆里,尽管与为数不少的俊俏丫鬟有着种种风流韵事,贾宝玉的爱情毫无保留地给了林黛玉,这几乎是毫无悬念的。

所谓的浇灌之恩、木石前盟不过是作者以宿命论为这场爱情所打的幌子。贾宝玉、林黛玉二人从第一次相见时的似曾相识,到后来的情投意合、吵吵闹闹,都是两个人的自主选择,毫无某个神秘的力量逼迫、引诱他们彼此相爱。真正的爱情,从来都是两厢情愿。

现存版本林黛玉在潇湘馆的香消玉殒,让贾宝玉的爱情大戏戛然而止。但爱情没有了,生活还得继续;林黛玉没有了,贾宝玉作为贾府唯一的嫡系香火继承人和希望,他还必须娶妻生子,完成传统中国社会里一个人、一个男人基本的使命和职责。

现代人的观念,婚姻必须以爱情为基础;婚姻也似乎是爱情唯一的归宿。有一句颇具调侃意味的话:“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倘若没有婚姻,爱情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了”。但在现实的婚姻中,爱情的确不可或缺,但爱情又不是成就婚姻、支撑婚姻的唯一理由和力量。

婚姻是在现实的土壤上开枝散叶的,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家庭、妻子则始终是一个充满了烟火气的概念。在很多人(有男有女)的心目中,吟诗作赋、感花叹月,甚至离经叛道、玩世不恭,是林黛玉的长项。在这个问题上,“阆苑仙葩”和“美玉无瑕”达到了高度一致,“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精神上的高度契合使宝黛二人心里知音难觅、心心相印的感觉越来越明晰和牢固,随后自然惺惺相惜、相惜相爱了。

然而,对于贾宝玉而言,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灵魂伴侣,他还需要一个妻子。他的妻子,还是那个“假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府的宝二奶奶。在男主外、女主内的封建大家庭里,女主人几乎是掌管家里一大群人吃喝拉撒,还要善于应酬,能够“摆平”与其他豪门贵族之间亲疏往来的大管家。

这样一来,林黛玉的锦心绣口就派不上用场了。相反,她的孤僻、尖刻、敏感、情绪化等特点显然会成为履行“宝二奶奶”职务的致命障碍。相形之下,薛宝钗的隐忍、精明、练达、宽厚,似乎更适合担负“宝二奶奶”的重任。

贾宝玉的最佳配偶是薛宝钗。即便是将宝钗、黛玉二人放在现在的很多男人面前,估计选择薛宝钗做妻子也会占绝大多数。这种认识和选择不仅仅是读者的,估计也是贾府里包括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一大帮“当权者”的感觉。这种感觉当然会令林黛玉更加伤心,并流更多的泪、咳更多的血。但这并不意味着《红楼梦》里贾府“核心高层”和今天的读者不喜欢林黛玉。但喜欢归喜欢,很多现实的选择都必须遵从势力博弈和利益最大化准则,而非情感用事,不是么?

《红楼梦》通行版本后四十回的续写者高额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种倾向,所以他揣测原作者的意思和布局,顺势而为,让那个虽然没有接到林黛玉爱情接力棒,但却有更充足理由的薛宝钗成为了贾宝玉的妻子。

当今天的红学研究日益鼎盛,各种猜测、观点“百花齐放”的时候,关于薛宝钗是否最终如愿以偿,成为宝二奶奶的话题又成了一个悬案。于是,人们又猜测,倘若薛宝钗不能成为贾宝玉的妻子,那么该又是谁呢?众多线索又将那史湘云推到了众人的视野。当前,不是有很多学者认为那个神秘莫测的“脂砚斋”、“畸笏叟”不就是史湘云的原型么。而且,还揣测出史湘云不仅仅是《红楼梦》一书的“权威”文艺评论家,更是书中那个“宝二爷”原型最后的伴侣。

史湘云的确是“金陵十二钗”里中非常优秀的一位女性,但她果真能在林黛玉、薛宝钗之后,成为最适合做贾宝玉妻子的人吗?或者说,史湘云真的是最佳妻子人选吗?至少对于贾宝玉而言,史湘云不是。

史湘云最大的优点是豪爽,是面对逆境、困厄的乐观豁达。但这恰好成为她跻身“最佳妻子”的阻碍。在《红楼梦》里,贾宝玉的确与史湘云是要好的,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二人的要好更加接近于“好哥们”,而与男女之情乃至灵魂契合、生活和谐相去甚远。

史湘云曾经女扮男装,而且几乎以假乱真。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并非史湘云演技高超,而是她的骨子里本来就有很多男性化的性格色彩,例如粗狂豪迈、不拘小节。但贾宝玉从骨子里又是厌恶男人的,从他的名言“男人都是泥做的骨肉,女儿都是水做的骨肉”就可以稍见端倪。而且贾宝玉本性又是极度敏感和脆弱的,和林黛玉一样都有一颗玻璃心。不过他的“玻璃”能比林黛玉稍微坚韧、浑厚一点。

或许有人认为,做夫妻最重要的三观一致、性格互补,贾宝玉生性敏感,史湘云性格粗疏;贾宝玉多愁善感,史湘云随缘就份、乐天知命。两人岂不是圆满契合、天衣无缝?但最不能忽略的是,当贾宝玉、史湘云二人真正成为夫妻并朝夕相处的时候,当初二人以“哥们”相处,史湘云身上那些吸引贾宝玉的魅力,反而会成为伤害二人感情的最大“杀器”。

“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这句话是贾宝玉的本性,也是构成贾宝玉三观的根基。在贾宝玉的心目中,越是女性化特征明显、女人味十足,便越容易对他产生持久、深刻的吸引力,那个娇弱不堪、病体奄奄的林黛玉之所以会成为令他夺魂摄魄的“真命天子”,原因就在这里。

而史湘云骨子里的那种“爷们”气概对贾宝玉而言,做到初看欢喜容易,但要做到久处不厌就勉为其难了。朝夕相对、耳鬓厮磨,最初的新鲜感消褪以后,所有认知、习惯、性格上的差异就会日益放大,贾宝玉、史湘云两人表面上的“性格互补”,其实质还是骨子里的“三观不合”。到了那个时候,史湘云多半就会讽刺贾宝玉的懦弱无能,贾宝玉估计也会厌恶史湘云的粗野蛮憨。

让贾宝玉完成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的升华,是《红楼梦》第六回,回目就叫“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安排在整部作品的最前面,而且以“云雨情”这种隐秘之事作为回目的重要字眼,足见这件事的分量。研究《红楼梦》的人都能感觉到,《红楼梦》的作者在布局乃至遣词造句方面真真是耗尽心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的,如此安排定然饱含深意。

承担为贾宝玉完成重大启蒙任务的女性是谁呢?是花袭人。也就是说,花袭人是贾宝玉生命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背负了这个“名”的是秦可卿,而落了这个“实”的是花袭人。让一个名字都进不了“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女人,承担起如此重要的任务,作者是在暗示什么呢?

倘若这个暗示还不明显,那再看看“金陵十二钗”副册里,关于花袭人的判词:“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前面两句是描述性话语,后面两句才是关键。

“金陵十二钗”判词出现的地方是“薄命司”,暗喻不论出身多么高贵、才华多么过人、相貌多么出彩,但凡上了这个名册的,都是福薄命浅之辈。而且从全部判词的倾向看,基本都是把女性定位在一个被选择、被冷落、被抛弃的被动位置上。似乎她们所有的命运坎坷、结局悲凉都是男权社会强加给她们的。

唯独花袭人的判词是个例外。“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今天的很多人认为,花袭人是一门心思想给贾宝玉当妾的,并且付出了相当多的努力,似乎花袭人这样的下人如果能够给贾宝玉做个妾,也是她莫大的造化和福分,更是她整个家族的荣耀。但作者显然不这么认为。因为判词明明说,花袭人没有嫁给贾宝玉,并不是花袭人福薄,而是公子(也就是贾宝玉)无福。

在围绕在贾宝玉身边,或深或浅介入宝二奶奶(或妾室)位置争夺战的诸多女性中,哪个不认为能够角逐成功是自己“有福”且令其他女人羡慕的?唯独花袭人嫁给谁是“堪羡”的,而那个最终娶了花袭人、令名“花”有主的蒋玉菡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判词的迥异和主动权的调换,在《红楼梦》所有女性里独此一份,堪称“鹤立鸡群”。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在作者的心目中,花袭人才是最适合贾宝玉,或者是最值得娶的女人呢?很多读者不敢往这个方向揣测,因为花袭人的身上天然地存在着跻身“宝二奶奶”的几个重大缺陷。

首先是她的身份。在门当户对、高下尊卑思想盛行的《红楼梦》世界,花袭人出身卑贱,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其次,她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莫要说和林黛玉、薛宝钗、妙玉、史湘云等这些重量级的“才女”比拼了,即便在那个自学成才、佳句偶出的香菱面前,花袭人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几乎就是沙漠遇到了大海,萤火虫遇到了太阳。

莫要说这些用才华、创造力做基础的诗词歌赋的创作了,就连那些可以通过勤奋刻苦习得的琴棋书画,花袭人也是没有一样才艺。莫要说出众了,从书里的描写看,她一样也不会。这样一个“胸无点墨”女人,她的知识储备、天赋才气和领悟力、感受力,不可能与贾宝玉做棋逢对手、相见恨晚的精神对话,甚至两个人要在这些方面要找一丝一毫共同语言都难。

当然,在这个问题上也过于苛责花袭人了。因为贾宝玉的聪明灵透、才气逼人,乃至刁钻古怪、离经叛道,唯一的知音和匹配是林黛玉,就连薛宝钗都不能在同一个层级上,他们之间的精神沟通也是存在隔阂的。除此二人之外,其他女性都是相去甚远,莫要说丫鬟身份的花袭人了。

论起才华、情调,花袭人显然不具备颠倒众生的能量,甚至打动贾宝玉都是小概率事件。但论起做女人、做妻子,花袭人身上的诸多优点却是《红楼梦》其他女性难望其项背的。

许多红学家认为“花为钗影”,意思是花袭人就是薛宝钗的另外一个“副本”。的确,这两个女人身上的确有很多相同的、贤妻良母的特质。例如性情温和、思维理性、处事圆滑,不会情绪化,不使小性子,有大局观,能稳得住场子。

如果将薛宝钗和花袭人两个拉到一个平台上比拼,花袭人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健康。林黛玉的病弱自然不必多说,薛宝钗天生怪病,是要常年服用那种原料稀罕、制作不易的“冷香丸”的。而花袭人在整部作品中唯一一次出现健康问题,还不是自己本身生了病,而是遭受了贾宝玉窝心一脚导致的。一个较弱的女人,被一个青壮男子猛踢腹部,如此的暴力摧残,结果仅仅是吐了一口血,然后静养了数日就又康复如常了。而且既没有落下病根子,也没有心存怨恨,这种身体强健、胸怀宽厚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对于一个须得承担生儿育女、操持家庭妻子而言,身心的健康是不容忽略的要素。

相比起林黛玉的言语刻薄、晴雯的满身是刺,花袭人几乎在整个贾府世界里几乎没有敌人。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在贾府这样一个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里暗流涌动的世界,各种“宫斗”、心机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特别是争取贾府上层以及贾宝玉恩宠的方面,那些具备一定资本和野心的人总是尽己所能,无所不用其极的。

“说话和气,但又带着刚硬要强”,这是贾府人的共识,说明她既温柔如水,又能保持立场,不是随风倒的墙头草,也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花袭人能够持久隐藏自己的心思,巧妙斡旋在各种势力之间,用隐忍、宽厚化解各种攻击和算计,进而得到了王夫人等关键人物的认可和支持,这种生存能力和处世风格是非常难得的。这种才能,如果用在了掌管家务、平衡各种内外关系方面,的确是一个好妻子的不二人选。

花袭人的体贴细心,更不是林黛玉、史湘云之流所能比拟的,就连薛宝钗也要甘拜下风。《红楼梦》里有一个情节,相信读过的人都会有印象,因为太具有画面感了——宝玉在床上睡觉,花袭人坐在旁边做针线活,手边放着一个拂尘。这拂尘是用来替宝玉驱赶蚊虫的。

一个女人,守在心爱的男人身边,手里为这个男人做着兜肚,还警惕着来自外部的哪怕一个蚊虫的任何侵袭,这是何等的温馨画面。一个好妻子,就是能够在情人、女儿、母亲三个角色之间无缝转换的女人,花袭人的母性在这个画面里蓬勃而出。一个男人,得到一个女人如此无微不至、细心周到的呵护,哪怕是细微小事,如果再感觉不到幸福,那这个男人定然是坏了良心。

风花雪月的高谈阔论只能作为调剂和点缀,并不是婚姻生活的全部和主基调。倘若把林黛玉之类的女性比作诗,那么花袭人这样的女人就是饭;如果把前者比作可以让人激情澎湃、荡气回肠进而为之疯狂的酒,那么后者就是能够滋养家庭乃至滋养生命的水。对于我这样一个俗气的男人而言,生活可以没有诗、没有酒,但绝不能没有饭和水。

娶妻当如花袭人,又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支持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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