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改变美国的种子在1982年就已经埋

年春,美国陷入了经济衰退的困境——当时刚上任的总统罗纳德·里根(RonaldReagan)被迫在公众持怀疑态度的情况下维护他的经济政策,与此同时,国会成员正在担心美国与苏联发生核战争的可能性。

尽管存在着这些不确定因素,但是一群来自顶尖法学院的保守派学生们感受的是机会的降临而并非焦虑。里根成功当选总统,在他的意识形态启发下,学生们做了一些野心勃勃的事情。他们邀请了美国当时最著名的右派学者、法官以及司法部官员们聚集在耶鲁大学的校园里,形成当时自由正统的中心之一。这次会议主要由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斯蒂芬·卡拉布雷西(StevenCalabresi)、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李·利伯曼(LeeLiberman)和大卫·麦金托什(DavidMcIntosh)召集,其余多人于4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抵达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参加为期三天的研讨会。

这次研讨会有个听上去很枯燥的标题——“联邦主义:法律与政治分歧研讨会”,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其他只有一小部分参与者会感兴趣的高等教育研讨会,没有广泛的受众人群或持久的影响力。然而,在这个研讨会上,当发言者谴责那些沿海精英、左派的媒体、法律权威人士以及主张用更多“原旨主义者”形式阅读宪法的人时,在场的人听到了一种全新的声音。

时任司法部法律顾问办公室助理检察长的特德·奥尔森(TedOlson)说:“我感到我们正处于历史的某个节点,钟摆自此以后可能会往相反方向摆动。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回顾过去,这个说法被证明是最富远见的。

事实上,这就是发生的事情:联邦党人协会(TheFederalistSociety)的诞生。在此后的36年里,它已经逐渐发展成为最具影响力的法律组织之一,因其不仅帮助法学院学生重铸思维,更是不断有意识地将国家的权力转移到右派上来,从而改变美国社会本身。这个组织的成员已经发展至当今的政府以及联邦法院中。第一期研讨会的发言人之一罗伯特·伯克(RobertBork)被提名至最高法院,尽管最终未被批准。而那个周末的另一位大名鼎鼎的发言人安东尼·斯卡利亚(AntoninScalia),则在最高法院中作为保守派的代表。如今,这个国家最高法院的九位大法官中有四位与联邦党人协会紧密联系,随着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Trump)从该组织提供的名单中提名的布雷特·卡瓦诺(BrettKavanaugh)被确认为大法官,就有五位大法官与该组织有联系了。

图为卡瓦诺就任大法官/图源谷歌

多年来,联邦党人在逐渐对其起源与目的形成一种统一、谦虚的说法,即他们仅仅作为思想交流的推动者、右派思想的支柱以及一个能够在其中充分辩论的社团,因此不会公开形成党派或者政治立场。这个说法并没有错,但也没有叙述出完整的真相。

我们所了解到的关于那个最初的周末是基于对当时在场的人的采访,也包括年《哈佛法律与公共政策杂志》中寥寥无几的演讲片段,这些有限的记录,揭示了这个问题的另外一面:从一开始,这些努力都是激进的政治活动,成员们时刻准备着以坚硬的姿态进行战斗。“我认为他们的确视其为一场长期的战斗,”波莫纳学院的政治学家阿曼达·霍利斯-布鲁斯基(AmandaHollis-Brusky)表示,其著作是一本关于联邦党人协会的《观念自有其后果》(IdeaswithConsequences)。

这个研讨会的计划(“司法部角度下的联邦制”,“关于实行联邦制的思考”,“联邦制——我们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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