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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着他睡着了,偷偷亲他。

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蛊,再亲一次好不好?

我和他的名字读音相似。

我叫程鲸语,他叫陈景与。

大学第一节大课,我们分到了同一个老师。

老师提前两分钟点名的时候,先叫了他的名字。

陈景与。

这是大学里的第一节课,思修,是一节几个班不同专业的学生一起上的大课。

我早早的去了教室,坐了中间的位置。

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半的人,还有两分钟才开始上课,老师已经开始点名。

听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的站起来答到。

老教授看了看我,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点名册,眉头皱起来,隐约是生气了。

开学第一节课,居然就找代课?怎么?是打算给他替整整一学期?性别都不对。就这么糊弄我?

老教授痛心疾首,语气也跟着严厉了起来。

阶梯教室里目光全都放在我身上,火辣辣的,让我瞬间面红耳赤。

我顶着一张已经红透的脸,动了动嘴唇,准备解释。

我……

只不过突然我目光一滞,阶梯教室的前门,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短袖,运动裤,运动鞋,干净又清爽,好看得像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一样。

陈景与,到。

他说话的语调有点玩世不恭,眉眼都是瑰丽的颜色,几乎是收割了教室里所有女生的目光。

老师,这大白天的不能冤人啊,我可没找什么代课,而且这妹妹一看就是三好学生。

又是那种带着坏的语调,却不让人讨厌。

老教授再翻点名册,终于发现了我的名字。

他发现是自己的疏忽,给我道了歉,还一个劲儿的感叹,怎么班上还有如此相似的名字。

陈景与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突然感觉就像是呼吸都开始凝滞了似的。

心跳得像打鼓。

陈景与就这么坐在了我旁边,估计,八百年前是一家呗。

他的气息离我太近了,因为他这句话,我甚至差点将手边的杯子打翻。

他将杯子替我扶住,问我,妹妹,你慌什么?

老教授或许是看我整堂课脸上都红红的,以为是他的原因,下课后叫住了我和陈景与。

说出钱请我和陈景与喝点饮料。

哥哥带妹妹去。

思修老师竟然真的开始掏钱。

不用,老师,真的不用。

我下意识的拒绝。

陈景与就这么看着我和老教授推托。

最后老教授没有推赢我,默默的回了自己的讲台上去。

你这小孩儿,过年还能拿到压岁钱吗?

啊?我疑惑,突然后知后觉。

不过,老师刚才本来说的是请我和陈景与一起喝饮料,我好像压根没问他的意思,直接就这么拒绝了。

我咬了咬唇,陈景与,不然我请你喝饮料吧。

可以。

他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高原上的湖泊,明霞尽灿。

我收拾好书包,陈景与问我之后还有没有其他课,毕竟我们俩不同班。

我倒是还有一节,但是喝个饮料的时间还是有的。

教学楼楼下就有一家小卖部,陈景与拿了一坂AD钙奶。

可能是我看他的目光太过于赤裸,回头看我,你也要这个?

我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一坂出来,塞我怀里。

付钱的时候,陈景与拦住了我,难不成哥哥还真的能让你付钱?

陈景与在我们V大的风头太盛了,连带着我这个妹妹也跟着出了名。

他的人缘向来就好,身边总是跟着一群男生。

有时候我们几个班撞在一起上体育课,和陈景与交好的男生也会跟着喊我妹妹。

有时候陈景与听见了,会笑着骂一句,乱认什么亲戚呢?

大家都是兄弟,与哥的妹妹可不就是咱们的妹妹吗?

陈景与不理会他们,过来给我一瓶水。

他随手指了几个人,看清楚了,以后叫那几个给你买水。

我也只好跟着一起笑。

到后来,我是陈景与妹妹这事儿,越传越离谱,我的名字直接由程鲸语变成了陈景语。

鲸鱼,真的好羡慕你呀,刚进学校,就成了校草的妹妹。每天都能近距离舔颜,想想都开心。室友说。

我笑了笑,心中却没有得出现一阵突兀的苦涩感。

陈景与认识我三天,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三年,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的,我喜欢陈景与,从高中就开始了。

连进入这所学校,也是因为陈景与。

初中的时候我成绩并不好,高中的时候,陈景与几乎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为了能够和他上同一所大学,我高三的时候只睡三个小时是常态,我几乎做完了市面上能买到的大部分真题、模拟题,到最后做完的习题册垒起来比我人还高。

有时候撑不下去了,我就在作业本上疯狂的写他的名字,着力颇为深刻,就好像笔尖穿透笔记本就能在我暗无天日的世界里透进光。

因为我和他的差距太远了。

没有人知道我喜欢陈景与。

我藏得很好。

喜欢上陈景与的那一天,并不像少女漫里男女主相遇的场景,没有泼金似的阳光,相反黑云压城。

初中我在老家的小镇上念书,上了高中,爸爸的生意做大了,然后把我接到了市区。

他缴了高费才把我塞进一中。

因为家离得近,我是走读。

这条线路的乘客很多,正好又是买菜的时间段,车上居然开始拥挤了起来。

一个买菜回来的阿姨,提着两根莴苣和一条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宰杀好鱼虽然隔了一层塑料袋,但是湿淋淋的水还是浸湿了我的校裤。

我把自己的腿朝着座位里面躲,可是那个阿姨还是一个劲儿的朝着我这边靠。

我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

我在心里反复做了建设,才开口说,阿姨,你的鱼蹭到我身上了。

可是我的出声提醒,并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相反她开始出口阴阳怪气,说我没有礼貌,不知道给她让座。

她咄咄逼人,周围人都朝着我看了过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特没出息,居然开始眼眶发红。

我的书包很沉,并且有一点晕车。

凭什么给你让座?

想要舒服自己打车。

抢鸡蛋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柔弱。

陈景与就是这么出现的,那时候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看起来特别的凶。

那个阿姨估计也是有点怵他,但还是不依不饶的骂了几句。

陈景与不动声色的过来我这边,一只手搭在我的座椅靠背上,手上的那杯燕麦粥杯口悄悄的倾斜,呀,你是不是晕车?

大妈,再不走远一点,小心吐你一身哦。

我脑袋晕晕的,看到陈景与正在朝我眨眼睛,我当即明白,然后干呕了两声。

阿姨一看,当即脸都绿了,直接跳出了两米远。

后来下车之后,陈景与哈哈大笑说,早知道就半杯都倒她身上。

你是外地的吧?刚才我听你说话,好像不是本地的。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以为是自己说话有口音。

结果他说,说话的腔调好软,听着像江南那边的。

这个城市很好,不要因为偶尔的一两个人就改变自己对这个城市的看法。

大多数,都是像哥一样的好人。

因为一个人,我好像真的爱上了一座城。

我习惯了在思修课上帮陈景与占座,周一的课程我总是很积极,积极到连室友都看出了端倪。

鲸鱼,你不会是喜欢陈景与吧?,室友坐在床上,看着我在镜子前忙绿着挑选衣服。

顿时,我的耳朵就开始涨红了起来,毕竟,喜欢陈景与这件事,是我埋藏在心底多年,早已习惯了让它蛰伏在暗无天日处的秘密。

他是哥哥。我嗫嚅着嘴唇,为自己狡辩了一句。

室友却像是看透了一般,又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小鲸鱼,你哪里来的负罪感?

我……

被人猜中了心事,我逃似的背着书包去上课了。

依照惯例,我去食堂买早餐的时候也给陈景与买了一份。

他喜欢一食堂的现磨豆浆和酱肉包子,他长得高,饭量也大,一顿可以吃四个包子。

陈景与习惯了踩点到,但是后来因为我给他带早餐,他会提前五分钟到。

我到阶梯教室门口的时候,陈景与也和一个男生刚好到。

那男生我见过,是陈景与的室友。

陈景与自然地接过我的早饭,惹得旁边的男生咋咋呼呼。

陈景与,你说你这命怎么就这么好,白捡了这么一个妹妹。

怎么?羡慕啊?陈景与笑起来,泼金似的阳光正好映在他的耳处,明晃晃的惹人眼睛。

羡慕不来。

那男生不和我们一个班,说完就走了。

我和陈景与并肩站在走廊上吃咬包子。

思修老师也到了,见到我们俩,开口调笑,陈景与这懒人吃上包子了,全是妹妹的功劳吧。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因为第一堂的缘故,思修老师跟我们两熟悉了很多。

我笑着跟老师打招呼。

我其实真的很感谢他,要不是在思修课上的误会,估计到现在陈景与也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思修老师进去教室了,末了还特地叮嘱我们吃完了赶紧进去。

我乖乖的应了一句好。

陈景与在咬上最后一个包子的时候突然顿了顿,然后抬眸看向我,你今天去跑了两个食堂?

我一愣,今早被室友这么一打岔,耽搁了一点时间,我到一食堂的时候酱肉包子只剩三个了。我一直记得陈景与的饭量是四个包子,所以又去了二食堂买了一个。只是没想到,他连哪个食堂的包子都能分清楚。

我咬着包子,在想应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可是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脖子,动作很轻,就像是捏住的是一只猫。

自家哥哥,你紧张做什么?

没有呀……

刚好预备铃响了,他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推着我的肩膀往教室里面走。

坐在座位上,他突然侧头过来。

下次不用将就我,我什么都能吃。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小声的哦了一句。

陈景与加入了校排球队。

他们在周末有训练。

我经常过去看他打球。

陈景与的人缘特好,连带着队员也特别照顾我。

排球队分为女队和男队。

女队和男队的训练有时候会碰到一起。

训练不是打比赛,室内体育馆的排球场只有我一个人,我拿着速写本画画,虽然还只是线条,可是其中的主角一眼就可以明了。

我总是习惯了把焦点放在他的身上。

排球队的队长抱着一箱水过来发,还过来给了我一瓶。

谢谢学长。

客气。

队长走后,女队的几个人过来,为首的女队队长正拿着毛巾擦汗,旁边的那个是女队队长的表妹姜楠。

这曾学长也真是。你们排球队里的水可都是经费开支的,要是每个过来追人的,都发一瓶的话,岂不是队里都要破产。

姜楠说,颇为阴阳怪气。

我拿着那瓶水,一时间有些局促。

平时我都会自己带水的,只是今天忘记了。

那我待会儿买一瓶还回去。我轻轻的说,本来我也不擅长与人争论。

陈景与还在场上,曾然听见,为我解围,一瓶水而已嘛,再说了,小鲸鱼又不是外人。

姜楠翻了一个白眼,朝着我这边说了一句汉子婊。

什么哥哥妹妹的,还不是有所企图。

队里的人几乎都以为我是陈景与的亲妹妹,这个姜楠却知道我不是,看来又是一个为陈景与来的。

什么事?陈景与过来问,仰头喝水的时候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眸光却偏向我。

我看着陈景与,突然感觉很安心,这个姜楠说得也没错,我就是对陈景与有所企图。

陈景与放下手里的水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怎么了?你又不是没人撑腰,怕什么。

我愣愣的看着他,然后说,她说我喝了队里的水。

陈景与眉头都皱了起来,看向一边的姜楠,目光变得晦涩,然后又看向了曾然,以后队里的水由我来定,小鲸鱼这一份的钱,我来出。

那个姜楠的脸色变得惨白,咬着唇。

陈景与拉着我出去,手指扣在了我的手腕上,温热的触感明显,我的心跳也跟着温度攀升。

陈景与说让我在原地等他一下,他有东西忘在了体育馆。

我在原地差不多等了十分钟,见他还没回来,就找了过去。

刚到排球场,就听见了陈景与刻薄又带着凉气的声音,就你这样的,居然还有信心在背后诋毁别人,自己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再说话。

还有程鲸语怎么样,那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管好你自己吧。

场内几乎是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姜楠被陈景与这么一凶,直接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女队队长开口说,陈景与,说话别这么难听,跟女生计较什么。

而且,她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女队长以为男生都喜欢看女生为他争风吃醋那一套,她以为这么说,陈景与的火气会消散一些。

可是谁知,陈景与直接冷声道,关我什么事?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这事的起因是姜楠气不过,于是和女队的人说我的坏话,谁知被折回来的陈景与听了个正着。

陈景与当场就发火了。

陈景与向来脾气好,曾然都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陈景与发这么大的火。

陈景与带我去了外面吃饭,在一条巷子里,味道很不错。

我一边扒饭,一边偷偷的看他,以前我是不敢的。

我怕他知道了之后,我连妹妹这个身份也要失去。

可是今天,他为我出头,毫不犹豫的护着我,让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就真这么好看啊?再看饭都喂到鼻子里去了。

没……没看你。

多吃点,这么小一只。拎出去别人还以为好欺负呢。

我确实长得比较小只,比同龄人看起来小很多,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让我妹妹这个身份更加的如鱼得水。

突然想起来,当初陈景与在公交车上救下我,却以为我是初中部的新生,硬是把我送到了初中部的门口。

想到这里,我狠狠地在嘴里多刨了几口饭。

我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才开口,这不是还有你嘛。

也是。只要你肯一直认我这个哥哥。

我的手一顿,猛然抬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一直认我这个哥哥。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荡。

只能是哥哥吗?

他对我好,是因为将我当做他的妹妹。

一旦他有了女朋友,我就应该离开了。

不然就真的成了她们口中的汉子婊了。

一周后,我们学校开始军训。

我和陈景与不在同一个方队。

很庆幸,我的教官不是很严厉。

但就是天气确实是热。

我提前准备防晒和鞋垫的时候,也给陈景与准备了一份。

碰巧,陈景与也给我准备了一份。

军训前一天晚上,陈景与排球队下训之后,给我带了宵夜,刚好也把准备的军训必备品给我,好大一包。

我偷偷的笑,心里开心极了。

我其实也给你准备了。我说。

我擦什么防晒呀。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陈景与这么说,但是还是收下了我准备的那一份。

陈景与很白,属于晒不黑的那一种。

偏生他还喜欢运动,真的是让人羡慕不来。

不过,他虽然不会晒黑,但是也会晒伤。

高一时候的那次军训他就被晒伤了,我看到过他脖子被晒伤的样子,一大片肌肤变得绯红,而且会脱皮。

高一的时候,我还给他买了一管药膏,偷偷的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我们不在一个班,我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撒了谎说自己中暑了,当时的教官让我回了教室休息。

等送我回教室的那个女生离开之后,我就悄悄地去了陈景与他们班的教室,我像个小偷一样,把药膏放在了他的座位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走廊上却传来了脚步声,我听到他们在说陈景与。

我慌不择路,一下钻到了陈景与的桌子下。

我整个人都在抖,我无法形容但是那种带着复杂情绪的颤栗。

气血似乎全都涌向了天灵盖。

最让我害怕的是,陈景与的座位上突然坐下了人。

是他本人。

他穿着军训裤和军训胶鞋,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知道是他。

我退无可退,桌子下的空间本来就逼仄,更是因为他的到来,狭窄得似乎我只要侧个身就能碰到他。

可是突然,我感觉那种闷燥感消退了许多,原来是他把凳子往后拉了拉,给我腾出了一些空间。

我看到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桌子的下方,但终究他没有朝着下面看。

走了。陈景与突然开口。

那些人果然陆陆续续的和他一起离开了,噪声越来越远,我突然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当年他发现我没有,但是后来,我在失物招领处,看到了我买了的那一管药膏。

崭新的,他并没有用。

我也没有领回来。

那一管药膏后来的去处我也就不知道了。

站军姿的时候,我以为撑一撑就过去了,可是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黑,直接就这么栽倒了下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各种声音混合,但是我还是轻而易举的就听到了陈景与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背上还输液的针,陈景与坐在旁边。

我听见他问医生,她怎么还不醒?该不会除了中暑还有其它的问题?

没什么问题。只是睡着了。你要是喊她还是可以喊醒的。

陈景与哦了一声。

小猪还挺能睡。

不知道怎么的,我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宠的成分。

我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向他。

陈景与看我醒了,反而用手挡住我的视线。

不,你没醒。快再睡会儿,我也好偷个懒。

见他说得这么认真,我也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只不过却又听见了他隐隐的低笑。

我正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又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我守着你。

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灿金混杂着玫红和靛青,像是爱美姑娘的眼影盘被打散。

陈景与没在屋子里,应该是去军训了。

我正想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好来挑开帘子,陈景与进来,另一只手上提着打包的饭菜。

还挺能睡啊,小猪。

他在我的病床边坐下,把带来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还不是你叫我睡的。

我把被子掀开,一下坐起来,也不知道是睡久了还是怎么的,我的脑袋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我慌乱的扶住了陈景与的肩膀。

陈景与看我不对劲,直接一只手将我环住,把我往他身上靠。

我碰的一下撞在了他的怀里,他应该是下训之后直接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下凉水才过来的,身上完全没有汗臭味,只有像是树木、雨水一般的清新气息。

只不过他的怀里温度依然很高,烘得我整个耳郭都泛红,继而心跳也开始乱了节奏。

还难受吗?鲸鱼?你先忍忍,我去叫医生。

他说,似乎真的想要起身去喊医生。

我拉住他的一根手指,我没事了,估计只是有点低血糖。

他这才作罢,然后把打包好的饭菜打开,看着我吃饭。

陈景与似乎没发现我的异样,看我耳朵发红还以为我热,拿了一把护士姐姐放在旁边的小扇子给我扇风。

除了军训中暑,之后的军训时光对我来说泛善可陈。

只不过,陈景与被选为了隔壁方队的标兵。

虽然这一点也不意外,但是我还是想要夸教官一句有眼光。

这样,他站在隔壁方队的前面,我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陈景与肩宽腿长,这套军训服穿在他的身上居然显得尤其的挺拔,整个人都像是在发着光。

不过现在每天在军训集合之前,陈景与都会带着一支藿香正气液过来,看着我喝下去,防止我再次中暑。

藿香正气液真的是又臭又难喝,每次我都很抗拒。

可不可以不喝呀?

我自己都没发现,这话像是在撒娇。

但是撒娇好像对陈景与并没有什么作用,在防中暑这方面他向来说一不二。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苦瓜一样。

不过陈景与见我喝得真么辛苦,每次在我喝完之后就会从军训服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给我。

突然间,好像这藿香正气水也不是这么苦了。

整个军训期间,最让人放松的项目还是晚上的拉歌。

方阵对歌之后,会有一些个人的才艺展示的机会。

有人唱歌,有人跳舞,现场的反应很好。

陈景与被隔壁方队的女生起哄,让他表演一个节目,他也不扭捏,接过教官的扩音器,唱了一首周杰伦的《青花瓷》。

他的声音是真的好听,有不少胆大的女生还用手机打开了灯光,为他束起小型的应援灯。

青春可能就是这样,有人擅长载歌载舞,适合抓住机会绽放自己的瞩目光彩,有人适合躲在暗处小心翼翼的捧住落在自己指尖的阳光,生怕它就这么从自己的指缝被筛漏了下去。

陈景与唱完之后还有不少女生在对他津津乐道。

不过当晚最劲爆的是陈景与那个方队的女生周颖唱了一首《喜欢你》表白陈景与。

夏日的夜晚,我听着别人倾述对他的喜欢,心里除了酸涩,更多的是羡慕,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敢对他出说一句喜欢。

有人告白,操场上出现了空前的热闹场面。

可是陈景与却是久久的没有回应。

方队里的人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陈景与的身影。

隔壁方队的教官这才想起来,陈景与给自己请了个假,上厕所去了。

另一个当事人不在,没法起哄,再加上有另外的人跳舞,慢慢的就没有人在过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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