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干杯!”各种颜色的酒杯碰撞着,酒桌间升腾起微醺的气氛。
一个满脸通红的微胖男人看着韩夜生打趣道:“我们的韩队长,你这酒量还这么差啊?还喝果汁!”
韩夜生苦笑一下,微低下头说道:“可不是嘛,就是跟酒犯冲!”
坐在韩夜生身边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瘦男人拍了拍韩夜生的肩膀,对刚才的胖男人说道:“我说郑勇,不对不对,郑总!你可别劝我们韩队长喝酒了,你忘了上次了,半瓶啤酒,四个人近不了他的身,差点没把人家店给砸了,非说人家是黑店,我可再也不劝他喝酒了。”
大家想起那日的往事,哄堂大笑起来,纷纷说起韩夜生喝酒的糗事,韩夜生脸上一阵滚烫,又拦不住别人的嘴,只好拿手肘怼了一下身边的瘦男人:“你个马文涛,就你多嘴!”
马文涛立即夸张地嗷嗷叫了起来,大家又是一阵嬉笑。
“听说林茂博士都毕业了?不愧是我们当年的学霸啊!”一个一看就精心打扮了的女人娇媚地问道。
“嗨,我就是找不着工作才不停念书的。”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林茂笑着说道,大概是一直读书的原因,样子比其他人看着都年轻。他刚刚拿了博士学位,这次回家是准备结婚的,结婚对象也是他们的同学,只是今天没有来。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家大业大的,一般的工作哪里还看得上,林博士这注定是人上人啊,情商智商双商都高啊,我先敬林博士一杯,我干了你随意!”郑勇说着,举杯向林茂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哎呀,马老板,你看你……”林茂窘迫地跟着喝了小半杯,脸上老大不愿意。
“不过说实话啊,情商真的挺重要的,你说咱班上也有个成绩跟林茂不相上下的,现在混得着实不咋地,前一阵子还送快递呢。情商不行,智商再高也白搭。”坐在林茂身边的一个胖子咂摸着嘴说道。
大家都纷纷向林茂示好,韩夜生没有应声,心里有些觉得不自在。
“对了,我们班主任今天怎么没请来啊?”韩夜生突然问道。
“哦,想请来着,说是病了,改天一起去看看吧。”郑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饭局到了将近十点总算到了尾声,郑勇又招呼着去唱歌,韩夜生知道自己这破锣嗓子上不了台面,便推脱了,今天的主角是林茂,也就没人强留他。
没想到,过了一周多,同学们又聚到了一块,只是这次大家的心境截然不同了。韩夜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聚会上还说一起去看一看的班主任,还没等到他们,就被病魔夺走了生命。
哀乐声中,韩夜生跟着同学们的脚步缓慢走过班主任孙玉的遗体,他的样子很安详,似乎也更年轻了,韩夜生仿佛还能依稀看到他曾经站在讲台上的样子,没想到如今……
孙老师的夫人则一下子老了许多,在亲友的搀扶下,虚弱地低着头,眼神无光,向每个来吊唁的客人微微示意。
走出殡仪馆,同学们都表情凝重地站在一起。
“老师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林茂看着郑勇问道。
“我也不清楚,之前说是发烧,打了几天针不见好,突然就……”郑勇说着摇了摇头。
“我听说孙老师挺注意养生的,每天一杯奶一个苹果八杯水的,真是让人想不到。”一个女生说着,眼睛有些泛红。
“注重养生也是白搭啊,还是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难得大家聚齐了,无论如何也该聚聚叙叙旧,我请客,风波港,都别说不去啊。”郑勇大声提议到,大家沉默着面面相觑,还不知如何回应。
林茂刚想张嘴回绝,郑勇立刻就说:“林茂这个面子肯定给我的,林茂都去了,大家也别拘着了。”说着搂住了林茂的肩膀。
林茂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未婚妻韩阳一眼,对方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
几个人都跟着附和,韩夜生拍了拍郑勇的胳膊,说道:“我就不去了,班上还忙着。”
“我也不去了,我有个面试。”韩夜生身后一个矮个子的黑瘦男说道。韩夜生回头看了一眼,多年不见,一时没想起是谁。
“你俩就是没意思,行行行,那我们去了啊,谁开车来的,认识路不?”说着,郑勇挽着林茂招呼大家离开了。
韩夜生正准备离开,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力道还不轻,他一惊,回头一看竟是周小祺。
“周小祺?你怎么在这?来这采访?”韩夜生奇怪地看着她。
“采访啥啊,我参加我一个表舅的葬礼嘛,我妈非让我来。你呢?”周小祺两眼放光地说道。
“我来参加我老师的葬礼,等会儿,你表舅不会就是我老师吧?”
“这今天就一场葬礼,看来是的。对了,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周小祺眯着眼睛说道。
“怎么蹊跷?”韩夜生抱起双臂问道。
“我妈说我表舅身体一直很好啊,只是一个发烧,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太奇怪了,就是小孩子发烧死得也很少啊。”
“可能是药物过敏?”韩夜生说着,眉头也微蹙起来。
“应该不会吧,如果药物过敏,应该当时就发作吧,怎么会到了晚上才出事呢?我那个舅妈也没有追究人家责任。”周小祺说完耸了耸肩。
韩夜生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两人闲谈几句,便各自离开了殡仪馆。
过了大概半个多个月,林茂突然打电话给韩夜生,说他们想一起去看一下孙老师的夫人,也是他们母校的老师,虽然没有教过他们,但当时对他们也诸多照顾。
于是约了一个正好他休班的日子,喊着两三个熟识的同学一起去,韩夜生注意到林茂似乎没有约郑勇。
孙老师还住在他们之前学校的家属院里,韩夜生记得最后一次来还是十年前毕业时来老师家里拿毕业材料,没想到如今却只能来悼念亡人。
孙老师的夫人路青一开门看到他们来,眼圈立刻就红了。
林茂的未婚妻韩阳坐在路老师身边,不断安慰着她,自己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显得格外楚楚动人。说起来毕业十年,也只有韩阳的相貌似乎更加年轻貌美了,不知让多少女同学嫉妒。
“说实在的,我跟你们非亲非故,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欣慰了,也不枉老孙教书育人这么多年……”
“老师,您别难过,虽然您没教过我们,但您和孙老师也给过我们许多帮助,我到现在还记得您包的荠菜馅的饺子呢。”林茂动情地说着,大家也都点头称是,班里几乎所有人都吃过孙老师家里的饺子。
“哎,这都是小事,你们那时住校,环境差,你们老师也是怕你们吃不好,营养跟不上。说起来,没有你林茂,我和老孙还不一定能撑到现在呢。”路老师说着,拍了拍韩阳的手,韩阳低着头,没有回应。
“老师,您别这么说……”林茂也很谦和地低下头。
“唉,当年高考后不久我出了车祸,你孙老师的母亲也住了院,家里一点积蓄没有,还是你借了五万块钱给我们应了急,你孙老师一直记得这份恩情呢。”
“这算什么恩情,举手之劳,再说我也不是白给的,老师教了我们三年照顾了我们三年呢……”林茂略显尴尬地说着,咳嗽了几声,韩夜生看他的样子比上次见着憔悴了许多。
“不过,林茂,你那时候哪里有这么多钱啊,那可是十年前。”一个女同学吃惊地问道。
“哦,那是我从小父母给我攒下的压岁钱、生日礼金之类的,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高考后他们给了我,我也没什么用处,就给老师应急了……”
“哇,有钱人家真是让人羡慕……韩阳,更羡慕你啊,真是找了个完美老公!”女生惊呼着,完全忘了场合。
“有什么好羡慕的……”韩阳依然低着头,小声说着。
大家简单聊了几句,宽慰了一下路老师,便离开了老师的家。
下楼时,韩夜生问林茂:“最近怎么了?看你样子挺憔悴。”
“没事的,就是有些感冒,低烧,不要紧,可能是太忙了。”林茂笑着说道,嘴角两道窄纹更加显出病态。
韩夜生有些嘴拙,说了两句关心的话,就各自离开了。
接到马文涛的电话说关于林茂的事情是在一个多星期后,韩夜生以为是林茂的喜讯,没想到,竟是这个消息。
“怎么回事?上次一起去看路老师还好好的,这才一个多星期啊!”韩夜生怎么也不敢相信。
“我也觉得啊,前两天我和郑勇约他出来喝酒,他推说生病,看来是病得不轻啊,但这也太急了。”马文涛在电话里重重叹了口气。
“葬礼是什么时候,我这边还忙着,到时候你记得通知我。”韩夜生心里升起一阵不安,或者说是不祥的预感。
“葬礼暂时可能不举行,林茂的父母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还需要调查。”
“啊?有证据表明是非正常的吗?”韩夜生心里重重一沉。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不明不白就没了,心里不甘心,我听那意思,好像怀疑韩阳。”
“韩阳?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听说,他俩这两年关系不太好,林茂家里也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媳,韩阳好像不想结婚了,可是无奈家中不同意她放弃这样一个金龟婿,逼迫着他们结婚,林茂也一直极力挽回,她才勉强同意。林茂一出事,他的父母就怀疑是韩阳。”
韩夜生听着皱起眉头,没想到看上去如此般配的金童玉女也会有这样的难言之隐,不过看韩阳之前的表现,或许此言不虚。
挂断马文涛的电话,韩夜生心里一直不能平静,想到前不久孙老师的死,心里更加闪过一丝疑虑,于是拿起电话打给了周小祺。
“周小祺,上次你说孙老师身体一直很好是吗?”韩夜生没有多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小祺啃着苹果,被问懵了,想了一会儿说:“对啊,听说是挺健康的,很注重养生。”
“他去世之前一直在发烧是吧?”
“嗯,是,听舅妈说是这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周小祺停下吃着的苹果问道。
“没什么,随便问问。”韩夜生敷衍着。
“等等!少糊弄我!说,怎么回事?”
“没有没有,我真是随便问问,我挂了哈!”
韩夜生还没等挂断就听见电话那头一声怒吼,吓得他把手机举出一手臂远,“你要是敢挂,我就去堵你们公安局的大门!”
“哎,好吧好吧……我一个同学最近也和老师一样,先是发烧,然后突然去世了,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这么巧吗?我觉得不太可能呢。你肯定也是觉得蹊跷,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吧!你是不是已经有嫌疑人了?”周小祺问道。
“现在还没立案呢,你就别掺乎了吧!”韩夜生恳求道。
“当事人家属不同意,我不会发的,我纯粹是出于对推理案件的热爱嘛,你下一步什么时候去调查,带上我呗。”
“我准备自己先调查着,时间长了证据就更难收集了。”
“对,捡着新鲜的找,先去你同学家怎么样?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韩夜生和周小祺赶到林茂家楼下时,韩阳已在楼下等着了,样子憔悴了许多,看来这场意外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他们虽然已经订婚,但是一直都是各自独居,林茂一直在学校里,常年不回来,就给了韩阳一把钥匙,偶尔过来打扫一下。
“林茂有些洁癖的,看不得任何脏东西,平时在家就是打扫卫生。”韩阳说着打开了大门。
韩夜生和周小祺跟着进了门,看到房间里果然是空荡荡的,除了几件重要的家具,几乎没有什么杂物。大概是因为太久没人打扫,房间里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唉,他出事之后一直没有人打扫,都落了灰了,他要是知道……”韩阳有些伤感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太多的悲伤。
周小祺看着她抿抿嘴,转身走进厨房里。
厨房里也是一尘不染的,调味品的罐子摆放整齐,一点油烟痕迹也不见。窗台上几个透明玻璃瓶一字排列着,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瓶子啊?为什么摆着这些?”韩夜生指着玻璃瓶问道。
“这是奶瓶啊,供奶站都是这种瓶,最后会把瓶子收回去。你没喝过?这人真是爱干净,回收的瓶子还都冲洗了。”周小祺说着,拿起一个小瓶看了看。
韩夜生点点头,转身问韩阳:“这是林茂自己订购的吗?”
“这个不清楚,他不是很喜欢喝牛奶的。最近不知怎么又喝起牛奶来了。”韩阳微微摇摇头说道。
韩夜生用手帕裹起一个瓶子放进了包里。
“你知道林茂最近一两个月都接触过什么人吗?”
韩阳微微叹口气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除了一起讨论婚事,平时我们也不太联系,哦,对了,最近郑勇经常找他。”
“郑勇找他什么事?”
“郑勇开的公司最近运转出现问题,想找林茂,跟林茂家的公司合作,林茂这个人清高得很,不愿意跟家里的公司扯上关系,所以不怎么上心,郑勇却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着。”
韩夜生点点头,终于明白郑勇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拉帮结伙搞同学会,还一定要带上林茂。
从林茂家出来,韩阳便离开了。韩夜生和周小祺则去了小区的监控室查看了最近几天的监控录像,发现林茂几乎都是自己进出小区,只有少数几次能看到他和韩阳一起下车的镜头。另外,就只有郑勇的车进出过。
“我看你同学和这个未婚妻感情一般啊。”走出监控室,周小祺对韩夜生说道。
“你看出来了?”韩夜生问道。
“太明显了,未婚夫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不说,未婚夫不在了,要是别人早就死去活来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地带着我们参观房子,她表现出的那点伤感还不及个陌生人呢,实在可疑。”
韩夜生点点头,说道:“我同学之前就跟我说过他们感情不合的事,看来情况远远超出想象啊。”
“你同学?为什么跟你说这个啊?”周小祺问道。
“哦,我那个同学马文涛,从上学就是个小打听,特别八卦,也是怪了,就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事情。”
“呵呵,倒是适合干我们这行呢。”周小祺自嘲地说道。
韩夜生笑了笑,继而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林茂和孙老师的意外是不是也有关系。”
“我感觉有,只可惜我表舅已经火化了,找不到证据。”
“而且估计会和这个牛奶有关,我记得孙老师也是定期喝牛奶的。”
“那下一步就要看一下这个牛奶的来源啦,这个林茂没人知道他在哪买的奶,我舅妈应该知道我表舅是在哪买的,去问问!”
路老师对韩夜生和周小祺一起来感到有些意外,对于他们的来意更是觉得疑惑,不过还是很配合,只可惜时间过得太久,之前孙老师喝牛奶的瓶子全都送了回去,最后只得到订购牛奶的地点这一条信息。
两人很快找到那家名叫鲜奶店,店面不大,就在孙老师家小区隔着一条街的街口处。
“你们不会怀疑老孙的意外跟我家的奶有关吧?绝对没有可能,在我这订奶的有好几百户人家呢,从来没出过问题。这都是我在城外的奶牛场自己买的牛自己挤的奶,看,都有资质的,都经过严格的检验才开店的。”老板把一沓纸拿出来递给他们看。
“你这里是哪都送吗?”周小祺问道。
“我这的客户主要集中在这附近的七八个小区,每天早上六点到七点半之间送,也有些来自取的散户,老孙在我这都定了七八年了,身体一直很好。”
“那在您这订奶的有一个叫林茂的吗?牡丹园小区的。”
“没有没有,那个小区没有在我们这定奶的,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两人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买了瓶牛奶离开,又来到了路老师家中。
“路老师,您有没有怀疑过孙老师的事情不是意外?”韩夜生接过路老师递过的茶杯问道。
“这我还真没想过,毕竟他之前确实病了挺长时间,到我们这个岁数猝死的越来越多,你也知道他老爱喝两口,出事前一天就背着我偷喝酒,所以我没多想,听你这意思,难道……”路老师说着,看着韩夜生的眼睛里透出惊慌。
“没有,我也是怀疑,主要是,你也知道林茂最近也出事了,有点蹊跷,就联想了一下。”
“哦,哎,林茂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薄啊,这才刚要开始新生活,就……哎……”路老师摇了摇头。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路老师,孙老师出事之前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或者有什么反常行为,或者出过什么意外的事情?”
“这个……我想想,应该没有吧,他今年退休,每天没什么事,就是爱出去钓钓鱼,没见着有什么反常,平时接触的就是老同事,或者以前的学生。哦,对了,前一阵子,郑勇来得比较勤,他那个公司出现问题,想让你老师出面给林茂做说客。你老师这个人,脸皮薄,嘴上答应了,可真让他去他又不好意思了。郑勇还是经常来,后来林茂回家了,来得就少了,应该是自己直接去找林茂了。”
韩夜生点点头,又问了些其他的情况,便告辞了,临走时,路老师突然严肃地说道:“小韩,如果你发现你孙老师的死有什么隐情,一定要告诉我。”
韩夜生点点头,答应了,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件事只能从林茂身上入手,如果真的与孙老师有牵连,也很难取证了。
“这个郑勇也是你们同学?什么人啊?有没有可能是孙老师和林茂不肯帮他,恼羞成怒杀?”
“是我们同学,但我觉得不太可能,郑勇是个商人,精明又算计,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我觉得他不会做。特别是现在林茂对他还有用处的时候。”韩夜生说道。
周小祺赞同地点点头,两人也就此分手,各自离开了。
林茂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发现可疑的物质,应该是慢性中毒。
看着这报告,韩夜生更加确定他和周小祺之前怀疑的方向是正确的,牛奶应该是一个突破点,可林茂的来源却一直没有查清楚,林茂小区附近几公里的牛奶供给站都找遍了,都没有他的记录,包括他父母的、韩阳的、郑勇的都没有找到。
“看来这是条没用啊。”负责调查奶源的王利伟跑了一天,累瘫在椅子上对韩夜生说道。
“不,正是因为找不到来源,越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牛奶就是关键,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突破,哎,这个林茂,把瓶子洗这么干净。”韩夜生也有些丧气地说道。
“唉……”两人长叹一声。韩夜生闭上眼睛想要梳理一下案情,就被电话声音打断了。掏出手机一看,又重重叹了口气,是周小祺。
“你这进展等于没有进展啊。”周小祺听完韩夜生叙述之后揶揄道。
“没有进展也算是一种进展,至少我可以断定,一定和牛奶有关。”韩夜生反驳道。
“那我表舅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孙老师那边取证难,估计查不出什么了,而且供奶站的老板跟孙老师确实没有恩怨,牛奶也都是正规的,没有问题。”
“那会不会是在送奶的过程中出现问题了呢?”周小祺问道,韩夜生顿时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第二天,韩夜生带着王利伟赶到孙老师所住小区时,周小祺已经在监控室里查看监控了。
“有重大发现!”周小祺兴奋地说道。两人还没来得及为被她抢先一步而失落,便赶紧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