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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镜塘(—),原名德鑫,字镜塘,晚号菊隐老人,后以字名世。钱镜塘原籍浙江海宁,为吴越王钱镠30世裔孙。其祖父钱笠群、父亲钱鸿遇均做过清朝的小官,且皆善丹青翰墨,爱好书画收藏。钱镜塘自幼深受家庭环境熏陶,善画,能治印,爱好诗词戏曲。早岁对上海地区浓厚的艺术氛围留下深刻的印象,此间他开始涉足书画收藏,也向朋友们展示他雅好丹青的一面。
在战乱年代,上海这个大码头聚集了来自各方的世家大族,在流亡与安定之间,许许多多的艺术品聚了又散,散了又聚,而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环境里,却为这位对艺术品极为敏感的有心人创造了绝无仅有的大机遇。年上海爆发“八·一三事变”,上海地区陷入混乱状态,许多富商巨贾纷纷抛售藏品,市场上出现了罕见的艺术品抛售,贱如白菜。钱镜塘在此期间抓住机遇,变卖了海宁老家的田产,海量的吞进市场上出现的古旧字画,据称数量多达3万余件,老辈人回忆,那时的六莹堂(钱镜塘的古玩店)名家字画堆得满坑满谷,用宁波话说是蟹也爬不进了。由此,钱镜塘在业内便打下了声望。
钱镜塘与吴湖帆相交前后达30多年,两人之关系亦师亦友,彼此相惜尊重,时常酬应书画,探讨书画鉴藏之趣。如果说钱镜塘在此前的买卖中积累了书画收藏的实战经验,那么在与吴湖帆的交往中,钱镜塘将鉴定书画的经验引入了学术含量。20世纪40年代中期之后,钱镜塘本人也成为了书画鉴定大家,因此,书画界赠给他与吴湖帆“鉴定双璧”之美誉。
此次朵云轩秋拍,我们有幸收到数件来自钱镜塘先生旧藏的明清书画,亦屡见吴湖帆先生的题签,足以印证二公在那样一个年代因书画而结下的一段佳缘,为我们今天留下许多的故事。
钱镜塘在收藏之初,即有过敏锐的市场定位,在他的收藏体系中,将重点放在明清地方名家的书画和近代海派的书画上。一方面考虑自己已有的鉴赏经验,另一方面考虑市场存量的因素。
陈撰亦被评为“扬州八怪”中唯一不以卖画为生的画家。其人性格孤僻、洁身自好,乾隆朝被举“博学鸿词”,但拒不应试,可见其性情。其擅写花卉,格调超逸,意境清雅,颇类陈白阳、释道济,又与李鳝齐名,并称“复堂玉几”。
Lot陈撰花卉册册页八开
32×23cm×8
说明:吴湖帆题签,钱镜塘旧藏。
陈撰的《花卉册》与《松竹清吟图》一样,虽题材不类,但笔底画间透露的清气却十分的一致。此《花卉册》写花卉数种,包括梨花、牡丹、荷花、菊花、水仙等等,共八开,每开并题小句,清丽可人。其画多用勾花点叶和点叶点花之法,此册纯以水墨直写,寥寥数笔间,便将花卉枝叶的神韵表达出来。其书法以萧疏淡逸为特色,冷峻平淡中显示出其不同于流俗的格调。册首有吴湖帆先生题签,装潢精美,真乃一雅物。
Lot册首吴湖帆题签
《花卉册》在构图上出奇制胜,力求变化,如将主题花卉置于边际角隅,画幅上大片留白,但空而不虚,给人以奇特而回味无尽之感。所作花卉极其简练,往往寥寥几笔,但形神俱现,达到以少胜多、以简驭繁的效果。如构图最繁的梨花、墨竹、白菜等,也寥寥数笔,风韵雅美,生意盎然。其技法为双勾、没骨并行,双勾处毫不板滞,如《水仙》一开,没骨处骨力内敛,如《牡丹》一开,用墨淡雅,浓淡干湿恰到好处,以湿为主,偶以飞白辅之,风格滋润明洁,迥出凡尘。款题书体为行楷,而各幅之间,仍有变化。或宽和润美,或瘦净健紧,或楷意多些,或行意多些,皆结体匀整,线条遒劲,风神洒脱,足见其书法功力较为深厚,且在面目上有自己的创意。且诗、书、画融合为一,谐趣天然,不媚俗态而别开生面。
参考:陈撰《折枝花卉册》南京博物院藏
蓝瑛被称为“武林画派”的鼻祖,亦被视为“浙派”绘画的殿军,与戴进、吴伟并称“浙派三大家”。但实际他的绘画与“浙派”并不接近,如戴进、吴伟绘画多取法南宋,更贴近宋代院体画风,而蓝瑛的绘画则多取法于北宋与元代,甚至“吴门画派”的沈周对他的影响都比“浙派”来的更直接。但他强烈的个人特色,惯用的解索皴、荷叶皴,画面中对石色的偏爱,构图的强烈动感,都使他走向了一个新的境地,遂而“武林画派”生。
Lot蓝瑛仿古山水册页四幅
29.5×23cm×4
钱镜塘收藏的这册蓝瑛《仿古山水》与其极具个性的成熟作品不同,此册专为摹古,共四开,所涉包括仿关仝、赵幹、李咸熙、米芾四家,皆五代、北宋时人。从作品本身的笔墨风格上看,明人干净的勾勒和浓重的苔点加之类似元人的浅绛设色,这一系列手法都带有强烈的时代特色,蓝瑛是不是有机会一一目睹这些宋人的作品或未可知,但他由近及远,取法元人、北宋的脉络是十分清晰的。此册未署年款,从风格上判断较接近中期作品。
参考:蓝瑛《仿宋元山水册》,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收藏
明武宗帝朱厚照(-),是明朝的第十位皇帝,明孝宗朱祐樘和张皇后的长子,年号正德。其人自幼聪颖,擅骑射,性格刚毅,在位期间平定了不少战乱,是一位极具将帅之风的皇帝,同时,他又是一位思想解放的前卫之士,追求自由平等,十分具有传奇色彩。不比清三代的皇帝,武宗帝的记载多出于文字,而他的手迹或者绘画几不见流传。实际上明代的皇帝中也有几位雅好书画者,只是流传稀少,武宗帝即是其中之一。
Lot明武宗杞石延年
设色绢本立轴
65.5×36cm
这件武宗帝的《杞石延年》经伊秉绶、钱镜塘收藏,吴湖帆为之题签,足见珍重。此画的顶端正中有御题“正德年制”,并钤有“广运之宝”大印,显示出九五之尊的王者风范。画面中描绘了一件颇有吉祥寓意的盆栽,植入海棠型花盆,立湖石于其上,一枝红硕清丽的枸杞从湖石的左下向右上穿出,生机盎然,枸杞素为药用,有滋补延寿之功用,与湖石一体,自有“延寿”之寓意。从技法上看,此图为典型的院体风格,这大概与其身处宫廷耳濡目染有关,所以着笔就能成画,湖石以浓墨勾出,用湿墨分出层次,手法颇类南宋绘画,突显了湖石坚硬嶙峋的质感。在植物的刻画上如同折枝花卉,摇曳多姿,与湖石形成刚柔的对比,画面沉着宁静,又蕴含生机。
明朝有几位皇帝善于书画,正德皇帝也是其中之一,徐沁《明画录·卷一·宸绘》记载明代诸位皇帝之画作,有助于我们了解其御笔绘画的特征:宣庙(宣德朱瞻基)留神词翰,尤工绘事,山水人物、花鸟草虫并佳。上御书年月,及赐臣下衔名,用广运之宝,或武英殿宝。宪庙(成化朱见深)工神像,上有御书岁月,用广运之宝。尝写张三丰像,精采生动,超然霞表。孝庙(弘治朱祐樘)亦画神像,御笔年月,用宝如前。武庙(正德朱厚照)亦善画,曾见设色锺馗小幅,上书正德御笔。
由此著述可知明代宣德、成化、弘治、正德四朝,皇帝之画作均钤有“广运之宝”玺印。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宣德帝朱瞻基《武侯高卧图》、《寿星图》,嘉靖帝朱厚熜《楷书张四叔座右铭》,崇祯帝朱由检《松风水月》、《思无邪》,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宣德帝《三阳开泰》,成化帝朱见深《一苇渡江》等作品,全部都钤有“广运之宝”。乾隆皇帝一生收藏古代书画规模极大,收入《石渠宝笈》、《秘殿珠林》二书中著录,而正德皇帝的作品却仅有一件《纯阳像轴》,其作品本就稀少,在时代不远的清代已经很难找到,可见这件作品的稀有程度。
董其昌是中国艺术史划时代的人物,其在理论与实践上的成就都极大的影响了后人对艺术的理解。在书学领域,他与张瑞图、米万钟、邢侗并称“晚明四家”,主张取法古人,遍临各家,综合所长,自成一体。这与他主张的以道禅悟画理实际上是一脉相承的,所以在赵(孟)、文(徵明)书体盛行于世之时,他却能跳脱二家的强势笼罩,形成自己的书风。董其昌书以行草书为世所重,笔锋秀逸空灵,圆劲挺健,兼有“颜骨赵姿”之美。
Lot董其昌行书册页十二开
24×14cm×24
说明:钱镜塘旧藏。
这册行书正是一例证,此册乃董其昌背临晋唐诸家名帖,随帖之异,行、草自然转换,字体大小错落交替,若与原帖对比,自是想去甚远,然董其昌背拟意在取其神似,在运笔节奏与结体构成中仍不失个人的面目,所以才形成这样一册意蕴流畅的习书作品,在册末董其昌亦不失自信的自评曰“偶背临晋唐法书数种,颇得其神韵”,至于字里行间的不同就省略不论了。
董其昌对纸张要求较高,非常喜欢用砑制坚实、细腻光洁的镜面笺。镜面笺是纸面光滑晶润如镜的优质纸,为高丽笺的一种,较早见于明初,作书画装裱之用。据信16世纪中叶之后,始用于书画。明人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卷二十六《高丽贡纸》写道:“今中外所用纸,推高丽贡笺第一。厚逾五铢钱,白如截肪切玉。每番揭之为两,俱可供用,以此又名镜面笺。毫颖所至,锋不留行,真可贵尚。独稍不宜于画,而董玄宰酷爱之,盖用黄子久泼墨居多,不甚渲染故也。”据安岐《墨缘汇观》记,董其昌名作《关山雪霁图》就是作于镜面笺上,“白镜面笺本,高四寸,长四尺一寸五分,小袖卷。”另藏于上海博物馆的董其昌行书《寄陈眉公诗卷》、《黄庭内景经卷》也皆用镜面笺所作。
参考:董其昌《寄陈眉公诗卷》,上海博物馆藏
华喦是一位极具才情和修养的画家,虽出身贫寒,却十分达观。喜读庄子,深受《南华经》影响,对待人生始终保持着一种从“入世”到“出世”的态度,体现在绘画上,我们总能在其画面中找到一种悠然的超脱感,远离市嚣。而当我们了解他的人生经历后,了解了他那种不得不鬻画谋生的窘迫和背井离乡的酸楚,又使我们对他的绘画、他的思想有了更深层次的体会。
Lot华喦松竹清吟图
×30cm
这幅《松竹清吟图》即为一例,画面上有一首华喦的自作诗,云“湿风吹雨过蕉林,红药翻香绿砌深。新试袷衫亭上坐,竹垆茶韵佐清吟”,画面也如实了描绘了这一诗境,空山雨后,高士于茆亭闲坐,欣赏着庭院里的松竹、蕉叶,侍童从远处前来为先生煮好清茶,一片悠然静谧的景象。“诗言画,画言诗”,这或许就是华喦心中所想吧,全篇通幅不染一丝尘气,确不像一位以画谋生的职业人。
此作经钱镜塘收藏后,又经曹其镛、杨彦龙递藏。
曹其镛,祖籍浙江省宁波市,曹光彪长子。年随家移居香港。曾留学日本、美国,现任香港永新企业有限公司副董事长、中国侨商投资企业协会副会长、上海交通大学校董、复旦大学校董。
杨彦龙,据巢章甫《海天楼艺话》,“杨彦龙,辽之法库厅人。四十后,不仕,宦囊薄蓄,悉以购书画。杨彦龙其所藏则文徵明之千字文为最。宋元巨幅,力不能致也。工于时贤画,惟爱大千师之作。不惟嗜画,尤嗜观作画。昔岁大千师每莅津,必具盛馔,假地铺纸举书具,恭敬恳求,画幅之大小、工简、种类,固不拘,悉听吾师意旨,复厚润为谢。吾师作画,像不受人之词。是日,鉴其成,乃许之,则欢喜无量。虽弗许,亦无愠,亦奇人也”。
戴熙(-),清代官员、画家。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字醇士(一作莼溪),号榆庵、松屏,别号鹿牀居士(一作樚牀)、井东居士。工诗书,善绘事。擅画山水,早年师法王翚,进而摹拟宋元诸大家,对于王蒙、吴镇两家笔意更有所得,尤善花卉及竹石小品,能治印。晚年观摩巨然真迹,在用墨方面有深切的领会。四王以后的山水画大家,被誉为“四王后劲”,与清代画家汤贻汾齐名。著有《习苦斋集》《题画偶录》等。
Lot戴熙行书七言联
.5×29cm×2
钱楷(-),艺林年鉴作(-),字宗范,号裴山,浙江嘉兴人。乾隆五十四年()会元(一作传胪)。历官广西、湖北、安徽巡抚。善书,工篆、隶。善山水,颇有王鑑、王原祁笔意。尝典试蜀中,遍写所经山水曰使车纪胜图,为生平杰作。卒年五十三,一作五十六。著绿天书舍存稿。
Lot钱楷隶书七言联
×30cm×2
童华(清),月湖景区北端“银台第”的主人童槐的儿子,道光进士。官至吏部右侍郎、左都御史,曾任光绪帝老师。
Lot童华行书七言联
×28.5cm×2
钱伯垌(-),字鲁斯,号渔陂、仆射山樵。江苏常州人。正、行书皆优,其书由董其昌、黄庭坚以追李邕、颜真卿,本于梁巘,坚实不及,而流宕转换时或过之。在碑学派占主流的时代仍坚持帖学并享有盛名,当时被视为刘墉后第一人。
Lot钱伯垌行书七言联
×28.5c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