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同学
於恢
高中的时候,班里的座位都是分组坐的,每一组都围在一起。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为了方便讨论问题,实际上这样也方便了做其他事情。
和我一个组的个个都是人才,如果要为他们立传,我看三千页纸也不够写。和我坐同桌的是一个叫杨柳的女生,长得玲珑小巧,可爱有余而身量未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学生跳级上高中的呢。
杨柳者,不知何许人也。但有一次我刚走到教室门口,迎面就走来一个别班的女生,两手扶着门,侧身向我说道:“哎同学,麻烦你叫一下洋溜。”我就回头去叫她:“洋溜,外面有人找。”“洋溜”乃是杨柳的变音,听口音大约是北市区人氏。
要说杨柳的长相,也是挺好看的,只是个头太矮,所以对我也没有什么吸引力。后来我就问她:“刚开始调座位的时候,我感觉你有些不太情愿呀?”她说:“因为看你的外形感觉比较硬朗。”我说:“那现在呢?”她说:“现在感觉很随和。”
杨柳和班上一个叫王冰的男生谈恋爱,而且是在教室里面公然腻歪。要说王冰的长相,活像现今的宋小宝。有老师就问我:“杨柳长得也挺漂亮的,怎么看上王冰了呢?”我说:“可能是只有王冰的身高才能配得上她吧。”我现在都没明白,杨柳和长得那么磕碜的男生谈恋爱,到底是图啥呢?
王冰这个人平时只爱学数学,而且学得很好,其他科目基本不会。晚自习的时候,时常能看见王冰倚靠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笔托着下巴,一手端着数学课本出神。
有时王冰趴在桌上睡觉,杨柳就小声跟我说:“恢哥,你替我把他弄醒。”我说:“用什么弄醒?”她说:“给你粉笔,你使劲砸他。”我说:“好。”然后就接过粉笔使劲朝王冰的脑袋砸去。
王斌被我弄醒之后,抬起头来眯瞪着双眼左右扫视。我赶紧低下头来看书,杨柳就扬起脸斜着眼睛看王冰。王冰好像很不高兴,就说:“干嘛?”杨柳也不示弱,只说:“学习。”有时他俩吵架,王冰就说:“分就分!”我们听了心里都想笑。
他俩如此高调地“追求爱情”,班主任也只好象征性地干预一下。何况教室里面都有监控,老师也无法装作看不见。有一天晚自习,班主任推门就说:“王冰杨柳,出来一下。”然后全班同学都呵呵笑起来。
有时候我跟杨柳也会发生矛盾,也会互相“冷战”,谁也不理谁。但没过两天又开始说话,也忘了是谁先跟谁说的了,可能是杨柳先打破坚冰的吧?因为她在做语文、历史试卷的时候,总喜欢问我:“恢哥,这个怎么写?这个选哪个?”
我感觉她叫恢哥比叫王冰都频繁。事实证明,一个男生无论形象怎样,只要有些才华,总是能够得到女生的青睐。现在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自从高中之后,也再没有见到过他俩。假如王冰家里没有金矿,我觉得他俩在一起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在我的对面坐着两朵奇葩,一个叫闫成亮,是张大长脸;一个叫胡淼,那时也是我的粉丝之一。大长脸长得很帅气,有时他会把头发整个地吹起来,同学就笑说:“这样一吹,就显得脸更长了。”我还好,我的发型是标准的学生头,而且是不用吹,不用梳的那种。
由于我的形象不佳,所以我就把时间都花在了看书上。书让我感觉到充实,并且我也隐隐觉得,总有一天这些书会对我有用。我爱读文言文,闫成亮和胡淼就说:“恢哥,你看一看新文化运动,都提出打倒孔家店了。”
当然他们都是出于好心,生怕我不能适应社会。一个外号叫钢筋锅的男生也说:“别老是学语文了,现在有的学校都不考语文了。”我当时就跟他说:“中国正在崛起,以后一定会越来越重视语文。”
他们都觉得看太多的书是浪费时间,但在考完语文试卷的时候,又总喜欢拿我的试卷做参考,好大致评估一下自己的失分之处。
高中时代的生活是很单纯的,单纯到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分数来衡量,而且得不到高分似乎又损失不了什么。进入到社会之后,所有事情又都在拿金钱来衡量。但两者又都有些相似之处,那就是都是一种数据,数据越大就证明越有价值。
我不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哪里,但我似乎能断定这些人一定很迷茫,因为他们没有像我这样淡泊名利的心态。
现在还有一位高中同学,至今仍躺在我的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1xbbk.net/jwbrc/4271.html